第六章——生即是死，死即是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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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！”茯苓不屑地看著他，“瓔珞想殺的不是我，是你！骯臟的妖怪，就應該被最聖潔的巫女來收拾！”說著，心裏對瓔珞產生了一點點感激之情，為什麽世上會有那麽美好善良的女子？能夠一次又一次地，包容像她這麽醜陋的吸血怪物……
難怪會有人，甘願為她死去……
寂寥卻只是淡淡一笑，神秘得高深莫測，下一刻，他就布下結界困住了茯苓。
“寂寥，你做什麽？”茯苓敲打著結界，卻撼動不了半分，“放我出去！”
“乖乖地在這裏等我回來！”寂寥的眼眸裏泛著一抹深情，“等我解決了那個女人，再去解決琉璃，然後就帶你回去東方大陸！”
說著，寂寥又逼近瓔珞等人，傲慢道：“不用救了！她中了我的蛇毒，命不久矣！”
“你——”瓔珞起身擋在清澄和小憬面前，手中再度結印，寂寥卻看穿了她的動作，在咒語出口之前就快速移身向她——
“寂寥！”淡淡的桔梗花香充斥著瓔珞的鼻息，她一晃神，就見琉璃抱著自己在半空中，俯瞰下去，是寂寥怒氣沖冠的模樣，琉璃的紫眸向他迸發著冷冽的光澤，“想碰本少主的女人？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！”
琉璃感到很意外，一知道瓔珞身處不落城，就立即趕來，沒想到寂寥會出現在這裏。這只蛇妖，五十年前突然消失不見，現在身上的妖氣還是那麽邪惡，琉璃不禁想到，之前自己的妖氣也是差不多這般邪惡，還好得到了最完美妖力，從而隱藏住妖氣。
銀發在空中被風吹拂著，琉璃溫柔地看了看懷中的少主，她顯然是難以置信他這麽快找到這裏——
這麽幹凈的瓔珞，果然是他的救贖，寂寥的運氣就不比他好了，沒有遇到瓔珞這樣的女人。
“喲！狼妖！終於出現了！”寂寥躍到半空，黑色的身影與琉璃的月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，“真是難以想象，靈力太強的女人是怎麽被你占有的？聽說你的女人，是自己逃出來的，我真是替你可悲！”
不可否認，骯臟的琉璃和幹凈的女人，卻是融合得那麽完美……
不過算了，他寂寥，只需要茯苓一個！
五十年前，他殺了茯苓之後，便日夜想念著她，他的心被茯苓帶到黃泉裏，根本就無心再跟琉璃爭奪“少主”之位，他開始後悔自己一時沖動，殺死了茯苓。後來，聽說西國有卷還陽禁咒，能夠讓人覆活，他便不辭千裏，來到西國尋找傳說中的還陽禁咒。可惜，什麽都沒找到就遇到那群臭和尚……
“可悲？等你下了黃泉就不會可悲了——”琉璃不屑道，他瞬間將瓔珞放回地面，吻了一下她的唇，就快速跟寂寥在空中打在一起……
瓔珞驀然一楞，撫摸著雙唇，那兒還沾染著琉璃身上的花香味，一時間，一股酸楚就從心底湧上鼻尖——
她真沒用！差點就被寂寥殺死，居然還妄想保護好孩子……
瓔珞緊緊地捂著腹部，驀然間，感受到兩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，瓔珞一回頭，是茯苓，她還被困在寂寥的結界裏。看她的眼神，是想要出來，這一瞬間的四目相對，瓔珞覺得，茯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……
半空中，白色的琉璃和黑色的寂寥打得難以分辨，琉璃也開始散發著自身的妖氣，兩股強烈的邪惡妖氣融合在一起，籠罩著整座靈隱山，山上唯一盛開的臘梅，也在一剎那間被妖氣吞噬、枯萎……
小憬跪在清澄身邊，清澄身上的劇毒已經蔓延至全身，正如寂寥所說，無法救治。小憬本以為，對於母親的死，她是不會傷心的，然而，親眼看著之時，那份難以割舍的血緣關系，還是令她心裏抽痛——
“為什麽？為什麽要救瓔珞？”小憬不甘心道，“瓔珞就真的那麽重要嗎？也對！所有人對你而言，都是重要的，只有我們姐妹兩個，在你的心裏，總是沒有存在感！”
清澄緩緩舉起手，撫摸著小憬的臉頰，小憬卻倏然躲開她的手，只聽得清澄氣若游絲道：“傻孩子，沒有母親……會不在乎自己的……孩子，嚴厲的……管教，只是為了……讓你們……變成更好的……人……”
說著，清澄的臉上淚水滑落——
“小憧，請你……幸福地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小憬微微一楞，震驚地看著清澄：“你，知道了？”
“你……是我的孩子，我怎麽……可能……不知道呢……”清澄舉起的手，滑落，快得連小憬也捉不住，小憬的淚水，無聲地滴落在清澄的臉上，最後，清澄用最後的靈力，給不遠處的瓔珞傳達著話語——
“瓔珞……時空樹……時空樹……”
正在為茯苓接觸結界的瓔珞，聽到清澄虛弱的呼喚，心裏一震，一轉頭，只見小憬已經緊緊抱著清澄哭成一個淚人——
“清澄師父——”
瓔珞的悲傷，卻無法再用淚水來表達，短短幾個月，流淚太多次，就連眼淚也幾乎幹枯……
死了，所有人都死了，母親死了，珍珠死了，連師父也死了……為什麽？上天為何要讓她一次又一次看著身邊重要的人死去？這就是因果循環嗎？她到底做錯過什麽事，才得到這麽大的懲罰？
瓔珞朝著清澄的方向，緩緩跪下來，雙膝枕著厚厚的雪，冰冷得刺痛著她的身心。茯苓從結界裏走出來，就在她的身後，靜靜佇立，沈默不語。
她曾說，瓔珞無法理解她的痛苦，如今，應該是她無法理解瓔珞的痛苦，她一度以為，瓔珞應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，擁有美好的一切，然而，她現在才發現，瓔珞的幸福背後，或許有著相同等份的痛苦……
“瓔珞，請你節哀！”茯苓的心，就是在被瓔珞漸漸的感化和柔化，她不斷地想著醍醐死前說的話——
人心發一念，天地盡皆知；善惡若無報，乾坤必有私！
善即是惡，惡即是善；汙即是凈，凈即是汙；生即是死，死即是生……
☆下一章：寂寥和琉璃之戰，會如何發展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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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怪會有人，甘願為她死去……
寂寥卻只是淡淡一笑，神秘得高深莫測，下一刻，他就布下結界困住了茯苓。
“寂寥，你做什麽？”茯苓敲打著結界，卻撼動不了半分，“放我出去！”
“乖乖地在這裏等我回來！”寂寥的眼眸裏泛著一抹深情，“等我解決了那個女人，再去解決琉璃，然後就帶你回去東方大陸！”
說著，寂寥又逼近瓔珞等人，傲慢道：“不用救了！她中了我的蛇毒，命不久矣！”
“你——”瓔珞起身擋在清澄和小憬面前，手中再度結印，寂寥卻看穿了她的動作，在咒語出口之前就快速移身向她——
“寂寥！”淡淡的桔梗花香充斥著瓔珞的鼻息，她一晃神，就見琉璃抱著自己在半空中，俯瞰下去，是寂寥怒氣沖冠的模樣，琉璃的紫眸向他迸發著冷冽的光澤，“想碰本少主的女人？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資格！”
琉璃感到很意外，一知道瓔珞身處不落城，就立即趕來，沒想到寂寥會出現在這裏。這只蛇妖，五十年前突然消失不見，現在身上的妖氣還是那麽邪惡，琉璃不禁想到，之前自己的妖氣也是差不多這般邪惡，還好得到了最完美妖力，從而隱藏住妖氣。
銀發在空中被風吹拂著，琉璃溫柔地看了看懷中的少主，她顯然是難以置信他這麽快找到這裏——
這麽幹凈的瓔珞，果然是他的救贖，寂寥的運氣就不比他好了，沒有遇到瓔珞這樣的女人。
“喲！狼妖！終於出現了！”寂寥躍到半空，黑色的身影與琉璃的月白色形成強烈的對比，“真是難以想象，靈力太強的女人是怎麽被你占有的？聽說你的女人，是自己逃出來的，我真是替你可悲！”
不可否認，骯臟的琉璃和幹凈的女人，卻是融合得那麽完美……
不過算了，他寂寥，只需要茯苓一個！
五十年前，他殺了茯苓之後，便日夜想念著她，他的心被茯苓帶到黃泉裏，根本就無心再跟琉璃爭奪“少主”之位，他開始後悔自己一時沖動，殺死了茯苓。後來，聽說西國有卷還陽禁咒，能夠讓人覆活，他便不辭千裏，來到西國尋找傳說中的還陽禁咒。可惜，什麽都沒找到就遇到那群臭和尚……
“可悲？等你下了黃泉就不會可悲了——”琉璃不屑道，他瞬間將瓔珞放回地面，吻了一下她的唇，就快速跟寂寥在空中打在一起……
瓔珞驀然一楞，撫摸著雙唇，那兒還沾染著琉璃身上的花香味，一時間，一股酸楚就從心底湧上鼻尖——
她真沒用！差點就被寂寥殺死，居然還妄想保護好孩子……
瓔珞緊緊地捂著腹部，驀然間，感受到兩道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，瓔珞一回頭，是茯苓，她還被困在寂寥的結界裏。看她的眼神，是想要出來，這一瞬間的四目相對，瓔珞覺得，茯苓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……
半空中，白色的琉璃和黑色的寂寥打得難以分辨，琉璃也開始散發著自身的妖氣，兩股強烈的邪惡妖氣融合在一起，籠罩著整座靈隱山，山上唯一盛開的臘梅，也在一剎那間被妖氣吞噬、枯萎……
小憬跪在清澄身邊，清澄身上的劇毒已經蔓延至全身，正如寂寥所說，無法救治。小憬本以為，對於母親的死，她是不會傷心的，然而，親眼看著之時，那份難以割舍的血緣關系，還是令她心裏抽痛——
“為什麽？為什麽要救瓔珞？”小憬不甘心道，“瓔珞就真的那麽重要嗎？也對！所有人對你而言，都是重要的，只有我們姐妹兩個，在你的心裏，總是沒有存在感！”
清澄緩緩舉起手，撫摸著小憬的臉頰，小憬卻倏然躲開她的手，只聽得清澄氣若游絲道：“傻孩子，沒有母親……會不在乎自己的……孩子，嚴厲的……管教，只是為了……讓你們……變成更好的……人……”
說著，清澄的臉上淚水滑落——
“小憧，請你……幸福地……活下去……”
小憬微微一楞，震驚地看著清澄：“你，知道了？”
“你……是我的孩子，我怎麽……可能……不知道呢……”清澄舉起的手，滑落，快得連小憬也捉不住，小憬的淚水，無聲地滴落在清澄的臉上，最後，清澄用最後的靈力，給不遠處的瓔珞傳達著話語——
“瓔珞……時空樹……時空樹……”
正在為茯苓接觸結界的瓔珞，聽到清澄虛弱的呼喚，心裏一震，一轉頭，只見小憬已經緊緊抱著清澄哭成一個淚人——
“清澄師父——”
瓔珞的悲傷，卻無法再用淚水來表達，短短幾個月，流淚太多次，就連眼淚也幾乎幹枯……
死了，所有人都死了，母親死了，珍珠死了，連師父也死了……為什麽？上天為何要讓她一次又一次看著身邊重要的人死去？這就是因果循環嗎？她到底做錯過什麽事，才得到這麽大的懲罰？
瓔珞朝著清澄的方向，緩緩跪下來，雙膝枕著厚厚的雪，冰冷得刺痛著她的身心。茯苓從結界裏走出來，就在她的身後，靜靜佇立，沈默不語。
她曾說，瓔珞無法理解她的痛苦，如今，應該是她無法理解瓔珞的痛苦，她一度以為，瓔珞應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，擁有美好的一切，然而，她現在才發現，瓔珞的幸福背後，或許有著相同等份的痛苦……
“瓔珞，請你節哀！”茯苓的心，就是在被瓔珞漸漸的感化和柔化，她不斷地想著醍醐死前說的話——
人心發一念，天地盡皆知；善惡若無報，乾坤必有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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